摘要：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的城镇化进程不断推进，但在发展中遇到了城乡二元结构的问题，由于受二元经济结构影响，中国城乡市场长期处于分割状态，城乡商贸流通发展不平衡、城乡差距进一步拉大等问题严重，延缓了城乡二元经济结构的转换，城乡商贸流通一体化进程受到阻碍。我国在城乡发展关键时期提出了新型城镇化，提倡城乡协调发展，区域均衡，生态发展，并着重解决新型城镇化存在的城乡市场分裂状况。新型城镇化与城乡现代商贸流通业存在着密切的互动关系，新型城镇化给商贸流通业的发展带来空前的发展机遇，同时也提出了挑战。本文主要从新型城镇化与商贸流通发展研究综述出发，分析新型城镇化与商贸流通发展中的问题与现状，然后结合理论的研究，探讨两者之间的互动发展关系，构建两者互动发展的关系模型，最后提出促进新型城镇化与现代商贸流通良性互动发展的路径与对策，解决城乡市场分割问题，推进城镇化与商贸流通业的健康发展。

一、引言

随着改革开放不断深入，我国城镇化加速发展，城市化率每年上升1个百分点，2014年已达54.77%，达到世界平均水平。随着城镇化的加速，在经济社会快速发展的同时，城乡市场之间出现了发展难题。城乡之间存在严重的地区性和行业性的市场条块分割现象，发达的区域城市商业与落后的乡村商业并存，农村的流通水平和效率明显低于城市市场，城乡市场差距加大。另外，城乡市场流通渠道不顺畅，农村市场“农产业卖难，生产资料买难”问题严重存在，城乡商贸流通一体化体系有待进一步加强。

新型城镇化是我国在新的历史时期，针对城乡发展难题提出的重大发展战略举措，坚持以人为本，以新型工业化为动力，以统筹兼顾为原则，推动城市现代化、城市集群化、城市生态化、农村城镇化，全面提升城镇化质量和水平，走科学发展、集约高效、功能完善、环境友好、社会和谐、个性鲜明、城乡一体、大中小城市和小城镇协调发展的城镇化建设道路。新型城镇化是城镇化的升级版，它已不再局限于人口从农村向城镇的转移，不再片面注重追求城市规模扩大、空间扩张，新型城镇化强调在城市与城镇之间的均衡再分配，强调实现“人口的城镇化”。商贸流通业作为基础产业和先导产业、作为市场经济体制重要组成部分、作为城镇功能的重要构成要素、作为影响居民生活和城市社会发展关键因素的“四位一体”流通，不仅具有高强度的就业吸纳能力，而且与一二三产之间都具有高关联性，对解决新型城镇化过程中劳动力转移就业、促进一二三产规模扩张及转型升级都具有重要的作用。

从现实来看，构建新型城镇化与商贸流通业现代化互动发展的系统机制，一方面有利于搞活城乡流通，建设城乡商品现代流通体系，是解决农民买难、卖难问题的有效途径，是连接千家万户小生产与千变万化大市场的桥梁与纽带。另一方面，城乡商贸流通业发展的现代化，新型城镇化进程的推进，通过优美的购物环境，便捷的消费方式，为乡村农民营造一种时尚的生活方式，大大激发农民的消费欲望，有效拉动农村消费，扩大内需。

事实上，学术与理论界虽然对新型城镇化与现代商贸流通之间相互促进、互动发展达成了基本的共识，但对两者之间如何相互影响，如何互动发展以及如何从体制上保证两者持续发展等关键性问题还缺乏系统深入的研究，从而使得如何在我国新型城镇化发展中推进现代商贸业发展，以及如何通过发展现代商贸业助推新型城镇化这两大关联性问题缺乏足够的理论支撑。因此，研究新型城镇化与城乡现代商贸业发展互动发展机制，重点解决新型城镇化与现代商贸流通业两张皮、城乡商贸发展二元化的现实问题成为当务之急。另外，本文将以研究新型城镇化与城乡现代商贸业发展互动耦合机制为突破口，构建一个创新的理论模型，对研究发展中国家新型城镇化与商贸流通业发展提供理论借鉴。

二、新型城镇化与商贸流通互动发展研究

1.城镇化与商贸流通单向影响研究

在对城镇化与商贸流通互动发展关系的研究中，众多学者通过研究指出城镇化的发展能够促进商贸流通业的发展。通过将商贸流通业对城市化进行Panel data 回归，我们发现，城市化每上升1个百分点，总体上会带动商贸流通业上升1.194个百分点。这说明①城镇化为商贸流通业发展提供了广阔的市场空间和市场条件；②城镇化对商贸流通业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和动力。

目前，国内关于商贸流通业对新型城镇化发展的促进作用研究比较少，大多学者都采用实证研究，运用数据分析的方式证明商贸流通对城镇发展的作用影响。王崇举指出流通服务业通过环境营造、产业集聚、城乡沟通、人才培养以及增加消费等功能能够极大地促进城镇化的发展。

虽然很多学者的研究证明，流通产业能够促进城镇化，但也有学者研究得出了不同的结论。张建民等用格兰杰检验、平稳检验、协整检验等分析发现，城镇化进程与流通产业水平之间存在单项因果关系，即流通产业对城镇化无影响，而城镇化是流通产业发展的原因，城镇化水平每增加1%，流通产业增加0.997%。赵文丽研究发现，浙江省城镇化是商贸流通产业发展的原因，而商贸流通产业的发展却不是城镇化水平提高的原因。

2.城镇化与商贸流通互动发展研究

城市化过程是现代商品流通发展与变革的直接推动力量，而现代商品流通产业的发展也反作用于城市化过程。城镇化与流通产业发展存在着相互促进、相互依赖的紧密关系，流通产业是支撑城镇化进程的重要力量，而城镇化的发展可以为流通产业拓展空间。祝合良在研究中指出，新型城镇化离不开流通现代化，城镇化的推进还需要与流通现代化协调发展。晁钢令在研究大都市的城镇化特征与流通现代化发展方向问题时提出，产业发展导致物流和人流的集聚，必然推动城镇化的进程，而其反过来又推动流通业的发展。王小平，董哲对中国城市化与商贸流通产业发展之间的动态关系进行了计量分析，证实了商品流通产业发展与城市化过程之间的密切关系。曹静对中国1978-2007年城市化水平和流通产业增加值的数据进行协整分析得出了城镇化与商贸流通具有互动发展关系的结论。汪洁淳运用实证分析得出结论，在长期动态均衡关系中，商贸流通业每增长一个百分点就可以促进城市化水平提升 0.24个百分点，城市化水平每增长一个百分点就可以促进商贸流通业提升4.05个百分点。

郑勇军较为系统地研究了新型城镇化与现代商贸业良性互动发展的关系，指出作为基础产业和先导产业、作为市场经济体制重要组成部分、作为城镇功能的重要构成要素、作为影响居民生活和城市社会发展关键因素的“四位一体”流通，对新型城镇的规模、结构、功能等诸多方面都有重大的影响，并首次构建了两者互动发展的模型，这一研究模型为本课题研究提供了基本的理论研究框架。

从过往的文献梳理中可以发现，新型城镇化与商贸流通之间存在着互动关系。虽然国内众多学者都对新型城镇化与商贸流通进行过研究，但以往研究受限于验证性的实证分析，并未能对城镇化与商贸流通互动发展机制和具体推进路径详细分析，新型城镇化与商贸流通的互动发展机制研究存在空白。本文将尝试构建新型城镇化与商贸流通互动发展的机制并绘制两者互动发展模型图，探讨两者之间的互动关系。

三、新型城镇化与商贸流通发展现状及问题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城镇化建设取得了显著成效，如城镇化发展迅速、城镇规模不断扩大、体制改革取得了明显进展。经过30多年的发展，我国的城镇化水平由1978 年的 17.9%提高到2014年的 54.77%，城镇人口由 1978 年的1.72亿增加到2014年的7.49亿，城镇常住人口增加了将近6亿多，城镇人口占总人口比重为54.77%。城镇基础设施也在不断完善，城镇规模不断扩大，城镇体系不断完善，城镇功能明显增强。城镇化不断发展，商贸流通业也取得不菲的成效。自上世纪90年代，商贸流通业开始逐步对外开放，随着2006年服务业全面对外开放，商贸流通业发展的形势发生了根本性改变。首先是第三产业产值从1978年872.5亿元增加到2013年的262203.8亿元，批发和零售业产值从1978年的242.3亿元增加到2013年的55671.9亿元。其次，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2014年达到262394亿元，商贸流通业在促进就业、引导消费、推动经济结构调整和经济增长方式转变等方面的作用日益突出，已逐渐成为国民经济的基础产业、先导产业。

在取得了显著成效的同时，我国新型城镇化与商贸流通业互动发展中也存在着诸多问题，比如城乡市场分割、城乡流通渠道不通畅、农村市场流通效率低、城乡资源配置不合理、农村流通业态落后等等。

1.二元经济结构下的城乡市场分割

城乡二元结构导致的城乡市场分割问题具体表现在农村市场消费潜力巨大，消费需求未得到充分挖掘，而城镇市场消费潜力有限，但城镇市场往往过度挖掘，而农村市场无人问津；农村物流基础设施建设有待发展，农村快递业的服务不尽完善，而城镇基础设施建设过剩，基础设施建设水平远远高于农村市场。

城乡市场分割的长久存在使得城乡商贸流通组织的发展也呈现出分割的局面。农村商贸流通在物流网络、市场体系、组织体系、业态建设体系和流通主体上的落后为市场单向流通的形成创造了条件，但是同时也阻碍了城乡市场流通组织的双向对接。流通市场的分割使得城市和农村中任何一方的流通组织都不具备使得农副产品和工业消费品双向循环流通的意向和条件，阻碍了城乡商贸双向流通体系的构建。

2.城乡商品流通渠道不通畅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城镇化加速发展，城镇化率每年上升约1个百分点，截止到2014年我国城镇化率已达54.77%。随着城镇化的不断推进，“城市病”也日益显现，主要表现为城乡二元结构。由于受城乡二元结构和农村生产力水平低的影响，城乡市场出现分割状态，农村商品流通普遍存在着农副产品由农村向城市流通和工业消费品由城市向农村流通的单向流通形式，造成农村市场“工业品买难”和“农副产品卖难”的问题。一方面，农民购买日常生活用品和农业生产资料不方便，生活便捷性受到影响；另一方面，农民生产出来的农副产品难以销售出去，农民收入无法提高，两者都抑制了城镇化进程的加快。

3.农村市场分布广而散，流通效率低下

目前，中国农村的分布较广而且比较分散，导致农村市场无法形成规模经济，市场交易成本、流通成本居高不下等，流通效率低下的长期存在，使得农村市场的潜力远未被发掘出来。另外，城乡之间商品流通市场流通渠道差距过大，商品流通渠道是商品从生产到达消费领域的过程，而渠道又是由流通环节连接起来的，流通环节多则流通渠道长，流通成本也就越高。农村市场的经营主体实力弱、信息不流畅、运输距离远，这些因素使得农村市场商品流通环节过多，流通渠道变长，导致流通成本居高不下，造成了农村商品消费价格过高，大大抑制了农民的消费热情，农村市场商品销售量低迷。由此，很多城市的大型商贸流通企业不愿意进入农村市场，农村市场缺乏龙头企业的带动，合理的市场分布局面更加难以形成。

4.农村商贸流通业态落后，现代化程度低

目前，城乡市场之间存在严重的地区性和行业性的市场条块分割现象，发达的区域城市商业与落后的乡村商业并存。近年来，我国城市市场新型业态发展较快，现代化经营手段应用广泛。而农村市场商贸流通业态单一，大多以夫妻店、集贸市场、小卖部、杂货店等传统业态为主，连锁经营交易额占总交易额比重不足10%，规范化、标准化的连锁经营、百货商场、大型购物中心等现代新型商贸流通业态没有得到充分发展，网点业态结构单一，电子商务、现代化与信息化商业基础设施的普及率不高。总的来说，与城镇市场相比，农村市场商贸流通业态落后，现代化程度较低。

5. 城乡商贸流通资源配置不合理

新型城镇化是大中小城市、小城镇、新型农村社区协调发展，互促互进的城镇化，要求城乡市场要合理配置商贸流通资源。现实情况却是，农村市场由于物流技术、基础设施发展水平较低，农村地区的交通运输基础设施总体规模小，物流运输网络化程度不高，路网布局不完善，严重影响了物流效率的提高以及农村地区统一大市场的形成与发展。农村市场商贸物流落后，缺乏专业化、现代化的购物中心，但是城市市场由于缺乏合理规划，造成了城市基础设施重复建设、商业中心卖场过于集中和资源浪费现象严重。

四、推动新型城镇化与商贸流通发展机理及路径

1. 新型城镇化与商贸流通互动发展机理

概括来说，城镇化可以理解为生产力进步所引起的人们生产方式、生活方式以及价值观念的转变过程。流通产业是伴随着高度社会大分工所发展起来的服务业，流通体系就是由流通产业为主所构成的连接供需的系统。流通业的基本功能是大大降低了生产者与消费者之间的交易成本和交易风险，同时还具有连接供求、空间转移和交易辅助三项重要功能，其中交易辅助功能包括了为了顺畅地完成前两项功能所提供的金融、保险、信息等辅助业务。

新型城镇化带动商贸流通业发展的原因主要可以概括为四大效应，包括收入效应、需求创造效应、消费结构效应以及集聚效应，而商贸流通带动新型城镇化发展的原因则归结于商贸流通业的四大功能，即区域中心功能、体制性功能、产业功能以及社会功能，新型城镇化的“四大效应”与商贸流通业的“四大功能”构造了新型城镇化与商贸流通业互动发展的框架，为两者的互动发展提供了前提条件。

新型城镇化与商贸流通业之间的关系密切，两者之间相互促进，共同发展。一方面，城镇化的发展代表了我国国民经济整体发展水平的提高，伴随着国民的收入水平的增长，势必加速消费结构的转变，带动消费需求的增加，促进以城市为中心的流通业的进一步发展；城乡一体化建设带来的公共基础设施建设，包括物流基础设施和信息基础设施等，能够为流通业的发展提供更加便利的营商环境，降低流通成本；城镇化导致人口、产业向城市集聚，这一集聚效应不但提高了流通业的效率，同时为流通业的发展提供了更多的商机。另一方面，商贸流通业是国民经济的基础性产业、先导产业，不仅具有高强度的就业吸纳能力，创造就业岗位，促进促进人口集聚，为经济发展提供劳动要素，而且与一二三产之间都具有高关联性，对解决新型城镇化过程中劳动力转移就业、促进一二三产规模扩张及产业转型升级都具有重要的作用，商贸流通业对新型城镇的规模、结构、功能等诸多方面都有重大的影响。另外，新型城镇化与商贸流通良性互动必须依靠流通业的发展，流通现代化包括流通制度、流通组织、流通技术、流通方式、流通观念、人才素质的现代化六个方面，流通的现代化能够发展与现代商贸流通相适应的商业资本，推动产业转型升级，夯实新型城镇化发展的实体经济基础，而且，城镇化和农业现代化相互协调必须依靠流通业的发展，农业是城镇化的初始动力，农业现代化是新型城镇化必须首先解决的问题，只有流通的现代化，才能解决农业发展的规模生产、产业化经营和农产品流通问题，加速城镇化进程。

2. 新型城镇化与商贸流通互动发展路径探讨

（1）建设城镇新型综合流通网络

一是通过合理规划，积极发展面向中小城镇的商业综合体，形成提供中高端服务的一站式购物、消费、娱乐平台；二是依据地方文化与产业特色，打造特色商业街，发挥特色街集购物、娱乐、旅游、商务、文化、休闲等多项功能为一体的集聚作用，带动交易成本的降低和交易效率的提高；三是鼓励流通企业采取连锁经营方式，打造社区商业品牌，大力发展社区便民网点，加快农村社区为农服务社和村综合服务中心建设，为社区居民提供衣、食、住、行、娱、购等相关服务。比如鼓励引导积极支持农民合作社进社区开设农产品直销店；鼓励引导餐饮龙头企业进社区开设连锁早餐网点、经济餐门店。四是着力流通业大发展，切实推动物流、金融、会展、旅游购物、中介咨询等现代服务业发展，强化流通嵌入制造环节, 助推第二产业的转型发展与更多农村劳动力的产业转移，加快实现城镇产业结构优化升级。

（2）完善城乡物流、信息公共基础设施建设

一方面，通过统一规划干线、道路等的交通布局，对城镇现有交通运输资源进行优化整合、新交通运输资源有机增加、新型运输方式运用和推广等方式，形成城乡市场之间基础设施完备、要素流转通畅、组织功能完善的城、镇、乡层次结构物流网络系统。对于具有一定经济规模和发展基础的中小城市，要大力发展现代化的物流配送体系，推进区域性农产品物流中心、物流园区的规划和建设，实现城市的枢纽作用。对于农村，要加强农村基础设施和商贸流通网络建设，建设农村区域物流中心点，成立专业从事运输和保管的第三方物流。

另一方面，要强化城乡信息公共基础设施建设。一是构建商品信息的国家数据池。国家数据池是通过因特网建立的流通、物流体系中的基础设施，来实现包括制造商、批发商、零售商在内的供应链各个环节商品信息的共享。二是构建面向区域制造业的公共云服务平台，根据其产业特征，开发覆盖主要业态的应用模块与子系统，并为区域中小微制造业提供包括IaaS、PaaS、SaaS在内的信息化整体解决方案。三是建设农产品的信息采集和交换网络。即建立以农产品生产基地—小城镇农产品市场—中小城市农产品市场—区域大城市市场的信息采集与交换网络，以及基于各大城市批发市场的区域信息中心，实现供求信息数据的动态采集、处理、交换和发布。

（3）整合城乡物流资源，构建城乡双向的物流体系

一是构建专业物流服务中心。随着信息技术的日新月异，各类销售渠道不断开拓和完善，以及消费者网上购物成为常态，为了适应目前电子商务的发展，加快进入现代流通领域，可利用现有的物流资源，利用现代信息技术使货运有形市场向现代物流转型，建立一个专业的物流配送中心。二是构建面向区域的“基地+网络”物流流通平台。以信息化为核心，有效整合物流产业链各项服务资源，提供一站式物流服务，为区域制造业与农业发展提供现代流通支持。三是发展面向区域的总包物流，为区域制造业提供整体化物流解决方案。对于区域规模以上制造企业、龙头农产品企业、合作组织，一方面是通过信息系统的建设整合其内部的资源，另一方面强化培养龙头型流通企业，实现全程供应链一体化管理服务。四是强化流通产业的信息系统建设，实现流通资源的有效整合，解决信息不对称问题。根据发达国家的物流成本数据测算，现代流通业可借助信息技术实现的物流供应链管理，降低现有物流成本。

（4）大力培育商贸流通新兴业态，构建现代化流通体系

一是发展连锁经营体系。选择和培育一批城乡商贸流通龙头企业，充分发挥龙头企业的示范带动作用。依托商贸流通龙头企业，引进社会资本，推动连锁经营向更大范围和更深层次发展和延伸，提高城乡市场连锁经营的总体规模和水平；鼓励支持国内外大中型连锁企业向农村延伸，加快发展以城市超市为主体的乡村农家店，探索多种形式的“农改超”和“农加超”，走农贸市场超市化道路。

二是构建城乡电子商务体系。电子商务作为一种新兴的服务业，不仅能有效的拓展流通渠道，提高流通效率，而且可以吸收大量的普通劳动力就业。发展城乡电子商务，有利于实现城乡市场的供需对接，包括搭建B2B特色交易平台，依据区域产业特点，结合专业市场建设，搭建面向区域制造业的采购与销售交易平台，将生产商、分销商、服务商、客户加以整合；探索B2C交易模式，根据区域制造业及农产品的产品特征及产业规模，制定相应的B2C发展模式。对于产品标准化程度高，并具有一定产业规模的区域制造业与农业，可以实行区域自建交易平台的模式。对于一般性农产品，或产品标准化程度低，产业规模较小的区域制造业，则可以进驻到现有的主流电子商务平台中。

（5）整合农业生产资源，发挥农业生产规模经济效应

当前，农业生产往往存在着规模小、散、乱的现象，农业生产难以达到规模经济。推进新型城镇化就要从农业着手，整合农业生产资源，推动农产品供给规模化。一是推进农业生产的规模化，包括：建立上至国家层面，下至基层的农业合作经济组织，建立包装和加工厂、冷藏库、储运中心等设施设备。二是农产品销售的规模化，包括：依据城市规模完善农产品批发市场建设，充分发挥批发市场连接上下游的平台作用，强化批发市场信息中心功能；强化城市大型连锁超市的对接功能，将产业基础好、产品规模大、品牌质量优的农场大户、专业合作社、农产品龙头企业与超市建立采购合同，支持大型农产品连锁超市对生鲜农产品冷藏和低温仓储设施的建设，实现“农超有效对接”；支持农场大户、专业合作社、农产品龙头企业在城市社区增加直供直销网点，发展农产品特许经营业态，建立长期稳定的生产—供应—分销—消费的网络。三是推进农家超市建设，在小城镇建立连锁门店，使农产品销售在小集镇、小乡村、小县城也实现集中配送。

（6）完善城乡现代化商贸组织体系

一是根据中心城市、城镇和农村的功能分布，以供应链和价值链为基础，培育发展大型商贸企业作为城市商贸流通业的主体，提高商贸流通的组织化程度；二是把农户、农民合作组织、加工企业、产地批发商、销地批发商、贩销大户及各种零售终端等多种主体联合起来，培育成具有整体结构与功能的新系统作为农村商贸流通体系的主体，使农村商贸流通组织由小型化、分散化向规模化、集约化、组织化方向发展，联接分散的产品生产和流通；三是完善城乡市场流通主体之间组织联系。积极发挥供销社主渠道作用，使供销社从单纯的购销组织向促进中小城镇不同流通主体合作的组织转变。积极培育中小城镇商贸流通中的多种中介组织，为中小城镇居民提供市场信息，为农村居民提供技术指导、产品收购加工、运输等服务，壮大新型经济组织，特别是要培育和发展具有综合性服务功能的流通组织。